颜幼成神色一僵,

    可恶!

    然后又想起什么,马上道:“那《应帝王》——”

    这回谢星涵连话都没让他说完,直接答道:

    “不说《应帝王》只是取帝王事说无为之理,就算你强说他讲了帝王之道,那《庄子》内篇七、外篇十五、杂篇十一,《应帝王》只此一篇,这不又回到了‘吃饭为主’这个道理上吗?

    我说庄子讲治身,是指他与老子侧重不同,比如说郡学的刘先生课上讲《尚书》,中间穿插一点《礼记》加以印证,课后我概括说刘先生这节课讲了《尚书》,何错之有?”

    颜幼成被问得张口结舌,僵了一会儿开始揉太阳穴:“哎呦不行,我得缓一缓,头又疼了。”

    谢星涵:(→_→)

    颜幼成再次败在谢星涵手上,心中耿耿,便想到了借兵:“文深兄!你来!”顿了顿又道:“可不许怜香惜玉啊!”

    柳憕微微一笑,却不说话。

    庾易道:“颜公子小屈,柳公子可申乎?”

    “屈”与“申”都是清谈中的术语,前者指受挫,后者指申辩。

    柳憕拱拱手,又是一笑,还是不说话。

    谢星涵道:“柳公子如果有驳斥之说,星涵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柳憕就是在等谢星涵相请,见她终于开口,先看向王扬:“王兄先请?”

    王扬看破柳憕“端架子”的心思,心道:这哥们儿有点装啊,又不是禅让登基,还要三让三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