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告诉你,我父亲是被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“冤枉的?”

    “是。我家虽不是大富之家,但也不缺钱用。

    父亲生活规律,不讲吃穿,除了好武好马,也没有什么嗜好。

    自我母亲去世后,不仅没有再娶,连妾都没纳过。

    家里根本就没有要用钱的地方,他劫掠做什么?

    况且他治军一向很严,还常和我说京中高官贵戚很多,告诫我凡事忍让,总无大错。所以他平日行事规矩低调,从不与人发生抵牾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说他纵兵劫掠,还把几大车的财物偷运回京,无论如何我也不信。”

    王扬想了想,问道:“你说令尊是冤枉,有证据吗?”

    “没有证据,但我知道,阿爹绝不会做这种事!并且有一个疑点,我父亲在斩首前就已经死了。官府推定,认为他怕牵连亲属,畏罪自杀。”

    王扬疑惑道:“自杀还能斩首?”

    “民怨沸腾,公开处斩以示交待。”女郎平静说道。

    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好抱歉的。人都死了,再杀几次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王扬沉默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怀疑你父亲不是自杀?”

    “......我......不知道。父亲的确可能为了避免牵连而自杀,因为如果最后被定的是劫罪,那么我按律会被罚入兵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