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青珊忽然道:“我可以出其不意,制住那个人,然后逼问阿五的下落。”

    黑汉眼前一亮,瞬间看到了希望,但经过刚才的事,不再鲁莽,而是看向王扬,等他示下。

    王扬摇头:“别说杜三爷那样的人不是那么容易被制住的,就算你能制住,他死活就是说不知道,你能怎么办?用私刑?还是直接把他杀了?犯了刑律,杜三爷反咬一口,最后还是找不到人,到时如何善后?”

    陈青珊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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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注:关于州府双轨制,详参严耕望先生《魏晋南北朝地方行政制度》。

    乐庞道:“要不咱们先找杜三爷交涉一下吧,如果真是他绑的人,那他绑人总要有目的,是要钱还是怎么着?以王兄的身份再加上我,姓杜的敢不给面子?大家无仇无怨,有什么不好谈的呢?”

    没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那契约是一年前签的,从上门抢夺阿五,到今天出手绑人,谋划不是一天两天了,这里面恐怕不是钱的事。

    再说既然出了手,就不会承认。更何况自己论学、要部曲、应王爷摆平粮价之事已经传遍荆州城,杜三爷不可能不知道,知道还敢下手,定然是做足了准备。

    不能交涉!

    这不是交涉能解决的问题!

    王扬踱了几步,突然停住,向乐庞道:

    “如果阿五被关在和杜三爷有关的一个地方,而那个地方又没有杜三爷在场,你能说动你爹,派兵搜查吗?”

    乐庞想了想道:“那得一定能搜出人来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