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喉中一动,似乎意动。

    李狱掾身子向前,期待地看着男子,问道:“如何”

    男子一点点地挺起胸,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,带着无尽的怨毒:

    “何——你——娘!”

    李狱掾脸色一沉,手掌按着额头,呼吸渐粗。

    老贾已经转身去取荆杖。

    李狱掾调整了一下情绪,拿起笔记录,口中念道:“案犯不服,四度笞讯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哗!

    昏死过去的男子被水泼醒,冰冷的水混着血水淌过他伤痕累累的身体,在地面上积成一滩暗红色的污浊。

    老贾泼完水,擦擦汗,坐在一边休息。

    李狱掾看着男子,语气严厉:“你认不认?!”

    “认.....认你......娘......认......你全家......都......是被狗......”

    老贾看向男子,神色有些异样。

    李狱掾站了起来:

    “你如果真的不服,可以先认罪。定了案后,你就可以乞鞫。你不是死罪,本人就可以提出乞鞫,不需家人相代,到时州部自会覆治此案。你有什么话可以和他们说,这期间我们不会再对你用刑,何乐而不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