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左贤王不明就里地扶着气得俏脸通红的郡主贺兰,“你?”

    郡主贺兰越看什么都不明白的左贤王就来气。

    她甩手冷哼一声,仗着左贤王昨夜对她的宠爱,撒着脾气,转身离开,丝毫不给面子。

    左贤王探出的手抓了个空,一时间,放下也不是,抬起也不是,在客人面前尴尬万分。

    唐百衣作为客人,眼观鼻,鼻观心,仰头数着天上飞过的孤雁,装作什么都没瞧见。

    “女人冒昧,还请唐老板见谅。”忍了好久,匈奴左贤王才憋出这么一句蹩脚的中原话,讪笑。

    “殿下。”唐百衣揉了揉鼻子,绕过话题,进入正题,“今天方案没带来,要不咱们坐下详谈商队的事。”

    阳光洒下。

    幽碧的翠竹在冬风中摇晃发出“沙沙”脆响。

    不知觉,余晖西斜,夜色已经有些沉了。

    唐百衣仰头“咕咚”灌了不少茶水,继续口干舌燥地和中原话蹩脚的左贤王碰商队方案。

    一名充当翻译的中原人垂手站在亭子边。

    但他郁闷极了。

    匈奴王子丝毫没有使唤他的念头,而是操着一口令人听着十分费劲的中原话,磕磕巴巴地面前的女子相争。

    争到酣处,他还会抚掌大笑,好像觉得十分有趣一般。

    翻译人神情困顿。谁能来解救他!他已经端着站了整整一个白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