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这走了几日,她才发现,屋子里好像安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一直一来她都知道赵臻很忙,可能比满朝文武中的任何一个都忙得多。

    可是自打嫁进来之后,他几乎都是在傍晚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用过了晚膳,要么是带着锦哥儿查验白日里先生教授的东西,要么是去后院练会儿拳。

    等到宋锦宁洗漱完了,才会去洗漱,然后便干脆借着宋锦宁的起居室做了书房,忙碌自己的公文。

    仔细想来,两个人并没有多少交流,可是尽管如此,一抬头,那个人却都还在那里。

    宋锦宁不喜欢屋子里有灯睡觉,因而晚上灯灭之后,若是没有睡着,五感就变得异常清晰。

    她似乎都已经能够认出赵臻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而最近这段时间,此前一直若有似无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没有了,好似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人真的是一种容易习惯的生物。

    才这么短的时间,她竟然就习惯了旁边的隔间里头有个人。

    她心里一直都对自己说,她和赵臻不过就是合作。

    可能到了某一日,两个人想要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,他们会和平分开。

    到时候天高海阔,由着她去。

    赵臻只是个朋友,只是个合作伙伴罢了。

    所以在赵臻离开的这些日子里,她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情绪因此而变得异常。